第(3/3)页 “钩弋夫人?”刘据皱眉,摇了摇头:“刘髆的人,肯定是刘髆的人。” “呵!”史高摇头一笑。 “不是?”刘据皱眉疑惑的看着史高:“钩弋夫人的,怎么可能?” “难道就没有可能是陛下的?有没有可能谁的都不是?有没有可能就是看殿下不顺眼?” 刘据瞪大眼的思考,可还是不解。 “苏文就是一条狗,他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咬谁,而陛就是让这条野狗靠近殿下,咬殿下,然后!”史高轻叹摇头:“等着太子打死的狗!” “这!”刘据瞳孔都放大了的深吸一口气,想到今日父皇对他打死苏文不闻不问,猛然惊觉,口吃了般惊语: “你,你是说,父皇这么多年一直都知道,一直都知道那苏文在一次次的进谗言,父皇知道孤没有干那些事,包括这次孤没有调戏宫女,父皇都清楚?”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! 可如果苏文真的那么重要,那么受宠,父皇怎么可能不闻不问。 “为什么陛下不罚,因为陛下等这一天,也等两年又三个月了!”史高语气急促,没有再解释,本就是需要掰开汉武帝脑袋问的问题,没法解释。 继续带着复杂又痛骂的嗓音,把一切掰开了硬塞进刘据脑袋里的沉声道: “殿下,你是太子,你不结党,你不谋私,你不争权,怎么让陛下相信,在龙蛇虎豹窝般朝堂里,殿下能号令天下?” “殿下是二十九的太子,不是十九岁,更不是十一二岁,殿下真以为陛下那句子不类父,只是政见不一?” 刘据被痛骂的灵魂似乎被暴击,只是用不解疑惑的神情盯着史高,不知道该说什么,因为这些话,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说过。 似乎他身边每个人都在让他尊师重道,仁厚谦逊,要知进退,懂礼仪,孝顺父母,兄友弟恭。 只有一个人这么暴躁的指着他的脑袋骂他! 但那个人除了逆子,就是子不类父,要不就是让他滚。 而且那个人,也这样说他,说他二十九了,是二十九岁的太子了。 似乎在此时,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,在告诉他,他要听,必须要听,不仅要听,要跟着做。 是惨死的苏文,是进入未央宫一路无人敢拦的禁卫,是那年迈父亲脸颊上的一滴眼泪,也是……今日发生种种,似乎不一样了的另一个他。 在告诉他,他要听,他必须听! 史高见刘据的眼神在变化,语速稍微放慢了些许,缓缓吐字道: “陛下二十九岁前,十七岁继位,冒着窦太后的摄政,窦陈外戚的阻止,罢黜百家,启用卫青,李息,公孙敖,李沮等诸多将领,这就是陛下的底气,两次瞒着窦太后出兵闽越,在窦太后崩后,立刻调兵三十万讨伐匈奴。这才是二十三岁前的陛下。” “废后立殿下母后为皇后,重修律令,征伐匈奴,推恩天下,控弦之士何止百万,这才是二十九岁前的陛下。” “而十七岁之前,太后也非皇后,还有一个太子生母栗姬,甚至还有薄皇后,陛下被立太子前上面还有一个太子刘荣,立为太子后还有一个窦太后宠爱的刘武,陛下也是这么熬过来的,刀光剑影,二十九年间权势之争不知道经历了多少,踩着多少人的尸骨踏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。” “再看看殿下二十九岁,这才是子不类父,不是说殿下仁厚谦逊,温和,与民生息,轻徭薄赋就是子不类父!” “陛下所说朕为其劳,以逸遗汝,不亦可乎,是真,甚至也是如今陛下的想法!” “但太子,你得拿出你能堪当大任的底气!” 史高顿了顿,停顿了片刻,见刘据一句话也不说,还在那思考着,不由怒道:“太子,姑父,你当太子二十三年了,监过国,统过兵,颁布过政令,为民翻过冤案,任命过官员,甚至还有超级大的智囊团,人才培养地,还天天在喊轻徭薄赋!” “你的政绩呢?” “领兵打仗不说,太子打死都不离京,但你的政绩呢,有没有让人骄傲,百官歌颂,万民传唱的政绩?” 第(3/3)页